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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意想不到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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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事

男人之所以能統治這個社會,不得不說男人的睿智和寬闊的胸懷,強甚於女人。男人更能夠做大事情,不計較小節,而女人們,更喜歡忽略那些大範圍的東西,喜歡斤斤計較芝麻粒大的小事。

心胸裝不下天地,又怎麽能夠得到天地呢?虛懷若谷,從來都是用來形容男人的,女人中很少有人能擔的起這樣的詞匯。

霍世宏更能從大方向去看待厲珈藍這個人,這個他的兒子為他們選的兒媳婦,而不是側重身份背景。沒霍太太那樣眼皮子高,容不下凡人。

即使厲珈藍並沒有送珍貴的禮物,但是看到霍焰公司的業績,他這個做父親的,真的已經好欣慰,好開心了。

尤其霍世宏身在仕途,更是深刻的了解,身邊有個聰明賢惠的好妻子,是多麽重要。兒子能娶到厲珈藍這樣出色的女人,幫扶著兒子創建事業,他對這個兒媳婦真的已經相當滿意了。對厲珈藍超然的眼光和韜略,他更是嘆服。

一次氣氛不錯的聚會之後,厲珈藍在臨走時,也收獲頗豐,首飾項鏈的收了不少,除了霍焰的伯母和姑姑送的禮物,更有霍太太送給她的一份禮物。

到了霍焰的宿舍,霍焰對其他的禮物都不感興趣,只是在意他父母到底送給了厲珈藍什麽禮物。因為這代表他們對厲珈藍的認可程度,畢竟是自己的父母,他嘴上說不會在意他們對厲珈藍的眼光,心裏卻並不是完全的無所謂。

迫不及待的打開那份禮物,裏面沒有什麽特別珍貴的禮物,只有一串鑰匙。

鑰匙?厲珈藍看到盒子的那串鑰匙,心臟猛地跳了一下。一串貌似普通的鑰匙,意義何其重大!這是霍焰家裏的鑰匙嗎?

霍焰看到這串鑰匙,歡喜的將厲珈藍一把抱起來,然後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,轉的厲珈藍都頭暈了,大叫著受不了了,等霍焰將她放下來,她就幹嘔起來。

“這是我們家的鑰匙,我爸媽將鑰匙給你,證明他們已經接受你這個兒媳婦了。”霍焰捧著厲珈藍的臉猛親著。

先等會兒高興吧,她這會兒頭又暈,又惡心,都是被霍焰抱著轉暈了。厲珈藍臉上微微出現痛苦的表情。

“怎麽了?不舒服?”霍焰註意到厲珈藍的臉色都白了。

“被你轉暈了,有點惡心想吐。”厲珈藍真是覺得不舒服了,躺到床上,癱軟的躺著。

霍焰去倒了一杯水,遞給厲珈藍,“你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,轉幾個圈就暈了,以後要加強鍛煉才行。”

厲珈藍撇撇嘴,她倒是想鍛煉身體去,哪裏有時間?“過段時間再說吧。”

稍微歇了一會兒,頭才不暈了,只是那種惡心感還在,厲珈藍喝了兩大杯水,才沖淡了那種感覺。

感覺好一點了,厲珈藍才讓霍焰將那串鑰匙遞給她,像珍寶一樣的捧著。

“我爸媽也真摳門,只送你這一串破鑰匙,太小氣了。”霍焰故意半諷的說著。

“切,叔叔嬸嬸都將整個家送給我了,還算是小氣啊,你不要太不知道好歹。”厲珈藍微嗔,她怎麽會在意什麽禮物?從來她的眼裏都是不拿金錢這樣的俗物,有多在意的。這串鑰匙對她的意義真的太重大了,她一直擔心霍焰的母親會像以前一樣,眼睛高的容不下她這個凡人,讓她和霍焰之間徒增波折和困擾。中國人的婆媳關系,絕對是影響國民幸福指數的重大障礙,並且可以放到比那些高端科研,更難攻破的難題。厲珈藍可是一點也不敢懈怠這層關系的。

霍焰輕笑,“你還少說了一樣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我啊,我爸媽將我也送給你了。”霍焰說完暧昧的湊近厲珈藍,“終身免費,附帶買一贈一。”

“買你贈鑰匙啊?”厲珈藍眼睛瞪得好大。

“不是,是……”霍焰湊近厲珈藍耳朵,極其暧昧的說了一句話,讓厲珈藍的兩頰立即酡紅。輕呸了他一下。

霍焰哈哈大笑,擁著厲珈藍滾進床裏。

黑夜,絕對是讓有情人感到幸福的一種享受,夜,越長越久才好。

纏綿悱惻過後,霍焰輕輕的握著厲珈藍的手,專門為厲珈藍定做的鉆戒,過幾天就能取了,至於結婚的事,看著今天父母已經將家裏的鑰匙送給厲珈藍,想要盡快實現,也是沒有難度的事了。

“先期的綠化工程,剩下掃尾了,我會交給公司裏其他的人去做,從明天開始,我就專心開始準備結婚的事。娶媳婦向來都是中國人第一等的大事,這件事做不好怎麽成?”霍焰已經開始期待看到厲珈藍成為新娘子的樣子了,都說新娘子是女人人生中最漂亮的一天,而成為新郎則是男人一輩子最幸福的一天,他用一萬分虔誠期待的心,等候那一天到來。

而對於厲珈藍來說,她本來是想和霍焰用結婚這個既定的事實,打消某人的奢望,但是當她意識到自己就要走進婚姻中,成為霍焰的那個幸福的妻子,她突然覺得,她真的可以停下腳步了,就在霍焰給她的港灣裏,好好的快樂的享受幸福,其他的事,似乎都不再重要。

甚至在厲珈藍的心裏,她幾乎願意放下一切,仇恨或執念。以前她報覆溫若儒和南靖生,但是在眼睜睜看著他們下地獄之後,她並沒有得到那種報覆後的快感,相反更沈重,一直在自我反省。溫若儒慘死的結果,以及南靖生瘋掉的結果,並沒有讓她心靈有半分的暢快,別人不舒服了,她也沒怎麽覺得好過。畢竟逝者已矣,生命再也不覆回。她失去的永遠都還是在失去著。

她已經為了覆仇放棄過霍焰一次,這次再也沒有勇氣放棄他第二次了。之前她放棄霍焰之後,就已經得到報覆了,如今紀浩這個貽患,仍然在困擾著她,她怎麽還有膽量,再一次的去嘗試放棄霍焰而得到的報應?

如果真的可以,就這樣和霍焰幸福的生活下,那麽她願意用一切交換,即使是郁結在心底的仇恨。她願意用無限量的寬容的消融。

第二天,厲珈藍也開始調整她的工作量,和霍焰一切去籌備結婚的事。

只是不知道她是敏感,還是真實的存在,她總是覺得無論她在哪裏,背後都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她。

兵來將擋,誰來土屯!厲珈藍一咬牙,選擇凜然無懼,她不會讓任何人再破壞她和霍焰的幸福生活。

幾天下來,厲珈藍並沒有見到那個令她討厭的身影。

她和霍焰結婚的事,已經得到霍家人的全力支持。很多事,霍家的人都在幫他們籌備。婚禮定在下個月十六號,而今天,她要和霍焰一起去金店,去取霍焰早就偷偷定制的鉆石婚戒。明天,他們就會去民政局進行婚姻登記。走一下必要的法律認可的程序。

電視上,那些在婚禮當天在成為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的情節,都是騙人的。外國的,厲珈藍沒試過,至少中國人,先要登記好了,才能辦婚禮,因為民政局的大門,不是你想幾點敲開就能幾點敲開,想幾點辦法婚姻登記,就能辦完的。真的要登記和結婚一天進行的話,那麽就準備一盤黃花菜吧,因為等它涼了,你才可以辦到。

厲珈藍籲了一口氣,望向車窗外的天空。

早晨出門的時候,天色就不太好,有點陰沈。

快到金店的時候,天空就淅瀝瀝的開始下起雨來。

原本熙攘的街道,因為下雨,更加的擁堵。

眼看都要到了金店了,車子就是往前開不走了。整個街道都快成了免費停車場了。

還好,這些並不能影響厲珈藍和霍焰的情緒,他們是沈浸在幸福中的人,迷戀等於蜂蜜蘸焦糖,什麽都無法影響兩個熱戀中的人。

“多浪漫啊,如果去雨中漫步,那是不是更有味道?”厲珈藍輕笑著說著。

霍焰挑挑眉,“好吧,我們這就去品嘗一下浪漫的味道。”說完就要推車門,厲珈藍忙阻止,說,浪漫不浪漫的,恐怕覺不出來,鼻涕漫漫倒是真的。

霍焰哈哈大笑,俊朗的面孔變得更加迷人。厲珈藍呆呆的望著他,等到霍焰發覺,問她,“怎麽了?這樣子看著我?”

厲珈藍輕嘆一聲,“我說怎麽今天陰天下起雨來了,原來陽光全都藏到你的臉上了。”

霍焰笑得更加燦爛,“都將你迷死了吧,親愛的。”

“嗯嗯,是呢,是呢。”厲珈藍毫不掩藏心中對霍焰的眷戀。甜言蜜語永遠是愛人之間,最不厭的話題。

霍焰要說什麽,這時車外有人敲車窗,霍焰轉頭啟開車窗,外面一個撐著雨傘的漂亮女人,對著霍焰求救,“不好意思,我的車子熄火了,能不能幫我一下?”

熱情,從來都不是霍焰,甚至厲珈藍身上所缺的東西。有人求助,霍焰自然會義不容辭。

“我下去看看,你坐到駕駛座這邊來,要是路通一點了,別讓車堵在路上當路障。”霍焰說完先下了車。

厲珈藍也跟著下車,想坐到駕駛座那邊,但是她剛下了車,就被人一下用手帕捂住嘴,然後一陣刺激的氣味充盈進她的呼吸裏,昏厥隨之而來。

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,將陷入昏迷的厲珈藍扛起來,然後迅速的轉移到另一個車道上的路虎車上。

這一些的變故,就發生在霍焰離開車子幾步之後,然而他卻根本就沒有機會註意到,背後一雙黑手已經伸向於他最愛的女人——

當霍焰幫那個求助他的漂亮女人,處理好車子的問題,看到他那輛堵在路上的紅旗車,車子上已經沒有厲珈藍的身影,另一邊的車門還保持著打開的樣子,霍焰眼前一片黑暗,仿佛在寒冬的深夜,沒有光亮,寂如死亡。他知道厲珈藍不會無端失蹤的,一種恐懼,尤如海嘯般一波強似一波地,將霍焰的胸口翻絞得劇烈疼痛起來!

“心——怡——!”霍焰淒厲的聲音,像陰霾的天空驟響的驚雷,震撼了天空……

他又失去了她了嗎???
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霍焰心懷幻想的拿出手機,一個陌生的號碼,接聽,裏面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甜美的聲音,“霍先生,我再向你確認一下,您今天可以過來取您定做的戒指嗎?”

霍焰的手機松手,直線的落向地面……

他剛剛才欣喜如狂的幸福——,華麗麗的摔碎在地上,一片淩亂——

是誰?是誰對他的幸福伸出黑手?霍焰的眼睛都充血了,像一雙充滿憤怒,充滿絕望的獅子。在他的腦海裏,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傷害厲珈藍的人,只有岳浩源。

是他!一定是他!除了岳浩源,誰還會傷害厲珈藍?他一直都不曾過問厲珈藍對岳浩源覆仇的事,不知道厲珈藍現在究竟對岳浩源做了什麽?這樣的空間,才更讓他有機會去懷疑岳浩源,這個厲珈藍唯一切齒痛恨的人。

在霍焰車後的那些車,不停的鳴笛,催促他開車。霍焰撿起落在水中的手機,讓自己冷靜下來。失蹤不足二十四小時,即使報案,警方也不會受理的,可是要是等到夠了二十四小時,厲珈藍會出什麽樣的事,根本無法想象。

這個時候,慌亂解決不了問題。霍焰沈靜下來,開動車子,他要在劫持厲珈藍的人,在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之前,阻止他們。

岳浩源,他要去找那個混蛋。

霍焰這邊混亂中胡亂的抓著方向,殊不知,他的臆測和事實天差地遠。

此時,在另一條街上,路虎車上,厲珈藍就昏睡在後座上。

“凱瑟琳小姐,我們這樣做,少爺一定會很生氣的。”駕駛座上,傑森一臉憂患的從廂後視鏡裏望望躺在後座上的厲珈藍,然後望一眼副駕駛上的一個紅色緊身衣的艷烈之極的漂亮女人。

那是一個有著無比精致五官,像中美混血一樣奇特而奪目的美麗的女人,烏黑的長發散披一瀉而下,又長又密的睫毛,紫羅蘭色的眼眸,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,漂亮的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精靈。

“哼,他生氣?我寧願他生氣,也不願意看他像個傻瓜似的再等下去。”冷艷的面孔上,浮現一層薄薄的冰霜。顏色漂亮的如紫羅蘭的大眼睛中,流露的卻是一種很覆雜的情緒,有傷感,也有嫉恨。

“少爺從來不喜歡別人幹涉他的生活,這次我們這樣擅自做決定,一定會激怒少爺的。”傑森的視線總是脫不開後視鏡裏的那個昏睡中的身影,如果他肯說實話,他就該承認,曾經在墓地和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,他就已經被她驚為天人的美麗,徹底震撼,為之懾服。

如今,他懼畏的不是他的主子,會為他今天的行為,動多少肝火,事實上,他明知道紀浩會因為他今天所做的事生氣,卻依然選擇來做,並不是他執意明知故犯,而是他清楚身邊的這個凱瑟琳小姐,是怎麽樣的女人。她決心要做的,沒有人能擋的住她。他如果不配合她來做這件事,她還會找別的人來做,倒時候,他反而會更擔心此時處於昏迷中那個女人。所以遠不如,他冒險,而讓他能確定的知道她的安全與否。

“我說過了,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,到時候,如果他怪你,我會告訴他,一切都是我逼著你做的。”凱瑟琳有幾分不耐煩的說著,天知道,她有多麽恨後面那個女人。她從小時候就愛著紀浩,一直愛了他十幾年,心裏一直想的都是能做他的新娘,陪他一起走完幸福的人生。在沒有這個女人出現之前,她和紀浩的婚事,基本上就是他們兩個家族間的默契約定。

可惜,不幸的事情就在她最執著的認定中出現了,紀浩打著為黛米覆仇的旗號,去報覆他那個所謂的仇人,當時她還完全的支持他,鼓勵他為黛米討回公道,誰知道,他這個所謂的覆仇者,最後卻愛上了他的仇人,並且愛的無法自拔。為了他的這個仇人,他癡癡等了三年,想盡一切辦法的走進她的周圍,就是想知道她的下落,她的消息,更是用盡所有能量的去愛他的這個仇人。

好可笑,她深愛了他十幾年,盼著長大,盼著有一天能當他的新娘,結果卻成了他的備胎,在他被這個女人傷的時候,他將她拉出來,當他的備胎,她的手上現在還帶著他當初為了那個女人準備的訂婚戒指,為了報覆那個女人,他將這枚並不屬於她的戒指,臨時戴到了她的手上,這戒指的尺寸不是她的,好小,她勉強的戴上去,就再也沒有辦法取下來,現在連手指都變形了。

原本會讓她欣喜若狂的戒指,原本她以為會因為這枚戒指而落定的承諾,結果成了一根深深紮入她心中的刺,讓她痛,讓她傷,卻更讓她有痛說不出,有傷不見痕跡,那種錐心刺骨的疼,別人看不到,也體會不到,清楚的,只有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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